抑郁与焦虑

抑郁与焦虑

东方早报/年/5月/31日/第版

身体

作为人类社会心理和精神疾病,中国医学有没有对诸如“抑郁”与“焦虑”给出肯定解释,这是我读中医医案时一个悬问。

以身体症候为解释特点的中国医学,自然不会采取“抑郁”“焦虑”这样的名词,那末历代医案中可以指证这类疾病,最有可能在“情志”1门。但究竟哪些中医名词接近“抑郁”、“焦虑”的现代医学之义,还难分辨。惟此之故,促使我来进一步讨论中国医学的情志观。

先让我从中国南方医学观念的构成说起。中国医学历史辞典中,若以语言分类,可以说有北方与南方医学不同的叙事分野。14世纪初,朱震亨在中国东南的丹溪山沟小镇,创意医学“相火论”时,他就发现了一种悬殊于北方医学的生理病理现象,从而给出南方医学关于疾病生成的一组相互关联的关键词。朱震亨写道:“气血冲和,百病不生,一有怫郁,诸病生焉。故人身诸病多生于郁”。此“郁”为证,共有6种,气郁、血郁、湿郁、痰郁、火郁、食郁,其中又以“气郁”为病中之病。“怫郁”来自对身体的视察与想象,在朱震亨那里,这个疾病名词,引伸出他关于疾病产生的一种能量关系的解释,即身体内阳性能量过剩而阴性能量常常不足。当阴性能量消耗和减少时,失衡的身体就会出现体内“相火”越位,从而致使各种疾病。在此意义上,“怫郁”诸证,其实既是“相火”越位的缘由,也是它的外在表现。朱震亨总结出的这个疾病概念,其意义不但限于独标医学医治“滋阴”之要义,更在于他第一次专门从“郁”中解释疾病原理,使南方医学以其对身体情志现象的内扩性认识,与主要凭仗自然与身体关系(气候、地理条件,饮食习惯等)解释的北方医学有了明显的辨别。

在朱氏医学理论中,我注意到的细节是,他在分析阴性能量消耗的各种可能性时,将解释的触角伸向了社会心理。作为一名唯心主义学者,朱震亨从理学动身,将“主静”观念引入了医学,他对情志与愿望的疾病解读,在《内经》以来的“七情”原理上,再建了中国医学的身体维度,即身心一体的医学社会学。考虑到朱氏所生活的元朝,原是一个精神与文化上极其郁结不舒的社会,朱氏医学的思考和发现,着眼于群体性的社会氛围和环境影响(最少在中国南方广大地区),对疾病的社会学认知,是他对中国医学的一个重要贡献。也许可以说,14世纪中期通过朱震亨,中国医学通过“怫郁”这1身体观测点,隐现了一种“生物—心理—社会”叙述模式。用内心安静,来克服与化解情志与愿望产生的“怫郁”,从而预防和医治各种郁症,为朱氏医案中极具效果的不二法门。但“怫郁”虽具心理特征,怫是内心不愉快,郁是精神不畅通,却不能同等现代医学所指“抑郁”和“焦虑”,它是人类情志的一种状态,为疾病产生之因,而非疾病本身。

延至明朝,“情志与愿望”之病,遭到更多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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