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灵成长女儿再次诱发他的焦虑症

去年11月,时隔三年,卢斌再一次出现在瞿玮面前,他的问题依然是焦虑,但其内容换成了对女儿卢迪的担忧。当年九月卢迪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北京一所重点大学,就读工程类专业。学校和专业都是卢斌替女儿选的,认为这会保证女儿毕业后找个好工作。卢迪非常崇拜爸爸,当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。

但是,进入这所学校不久,卢迪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工程类专业,她一次次地给爸爸打电话,哭着要转专业:“班里的男生都这么刻板,专业也没劲极了。爸爸,你一定要想办法,帮我换专业。我受不了了,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。”

卢斌怀疑女儿和自己一样,患上了某种焦虑症,于是建议女儿到瞿玮这里做一下心理咨询。不过,瞿玮最后诊断,卢迪并没有患上焦虑症。因为,作为神经症的一种,焦虑症病人所焦虑内容是缺乏现实意义的,但卢迪的焦虑非常具有现实意义:她不喜欢所学的这个专业。并且,具有现实意义的焦虑是好的,因为这种焦虑是一种力量,会推动我们去改变自己的处境。

被压抑的愤怒变成了焦虑

卢斌第一次来看心理医生,真正的诱因是与公司女副总的竞争;第二次来看心理医生,直接的诱因是对女儿的担心。这两个一致的信息中,透露了卢斌潜意识里的秘密:重要的女性,触动了他“藏”在潜意识中的一个“脓包”。这个“脓包”是什么呢?这要回到卢斌的童年。

卢斌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,他有一个弟弟和妹妹,分别小他三岁和四岁。本来他的童年一直很幸福。但他五岁的时候,爸爸患了严重的肺病,多年卧床不起。在卢斌的记忆中,从此以后,“妈妈就总是很疲惫的样子,她首先得照顾好爸爸,其次要照顾好妹妹和弟弟,而我总是被忽略的一个”。不过,卢斌很懂事,他知道妈妈的担子不轻,所以作为长子的他不仅没有半句怨言,反而主动扮演起了半个爸爸的角色,替妈妈分担了很多家务,也很懂得照顾弟弟妹妹,“妹妹很听话,弟弟很调皮,我经常头疼怎么管教他”。

这仿佛是这个家处理家庭危机最自然不过的方式。但是,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承受半个爸爸的角色,实在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。

心理咨询师瞿玮的督导医生、德国专家罗斯霍普特说,让一个小孩子过早地承担这样的压力,他势必会心有怨言,有愤怒,有攻击性,“为什么总是忽略我?为什么非得要让我承担这么重的压力?”而家里唯一健康的大人——妈妈,是他最可能选择的对象。然而,可能他看到妈妈的压力更重,也可能这个家庭不能接受对父母的攻击。所以,这个“小大人”就只好把自己的愤怒压抑下去。这是一个恶性循环,这个“小大人”承受的压力越大,在他心中产生的攻击性就越多。但是,这些攻击性,他在家中根本没有机会表达,只能压抑到潜意识中去。并且,可以料想的是,以后他在对女性的攻击性表达上也会出现问题。这样一来,他的愤怒只会越攒越多。当然,最重要的愤怒情绪还是在童年攒下的,尤其是对妈妈的愤怒。

但是,愤怒情绪必须要找到一个出口,在实在无法忍受时可以适当地宣泄一下。卢斌也有这样一个出口,那就是把愤怒当作焦虑来表达。前面提到,“这个‘小大人’承受的压力越大,在他心中产生的攻击性就越多”,压力也即焦虑,由此,提早负担家中太多责任的“小大人”们就会形成一个心理公式“焦虑=愤怒”。也就是说,当这些“小大人”们潜意识中积攒了太多的愤怒时,他们表达出来的反而是焦虑。

这正是卢斌的情形。当和公司女副总发生冲突时,卢斌就像童年时面对妈妈一样,无法对这名女副总表达愤怒。所以,当相互竞争产生的敌意越攒越多时,这种敌意就唤起了他自童年起就埋藏的众多潜意识里的愤怒。这么多的愤怒必须表达一下,只不过是以扭曲的方式——即神经症的方式,把愤怒表达成了焦虑。这是为什么卢斌将选举中产生的愤怒情绪置换为“恐艾”这种奇幻的神经症行为的原因。

他女儿要换专业的情形也有些类似。从工科类专业换到理科类专业,是他女儿自己就可以搞定的事情。但是,女儿一定要从工科类专业换到文科类去,这就要卢斌付出额外的努力。和正常的父亲一样,卢斌势必也会对女儿的有点过分的要求产生愤怒情绪。但是,他的心理机制注定不允许他表达愤怒,所以他只能再一次以焦虑的方式表达出来。潜意识里的那个源自童年的“脓包”,最容易被那些与童年创伤类似的创伤所激发,公司女副总是他工作中的重要人物,与她的竞争触动了卢斌的“脓包”。女儿是她生活中的重要人物,她的过分要求也触动了卢斌的“脓包”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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